目前,地球上已知的生物至少已有150萬種,但一個人能夠認識的物種不過1000多種。DNA條形碼技術應運而生,這種用DNA鑒定物種的技術,是一種快速的、可自動化的以及全球通用的分類鑒定工具。南開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卜文俊說,DNA條形碼的優(yōu)點在于在沒有形態(tài)分類專家的參與下,能提供快速的物種評估;在結合形態(tài)學的基礎上,還可進行深入細致的形態(tài)分析,如形態(tài)功能、進化適應等。
主持沙龍的中國科學院動物所研究員黃大衛(wèi)說,DNA條形碼為我們認識生物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式。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媒介生物控制室主任劉起勇,曾赴東南亞海嘯災區(qū)承擔登革熱、瘧疾等疾病的風險評估和技術支持。他認為,DNA條形碼是一種極具潛力的傳染病監(jiān)控技術。在常規(guī)病媒生物監(jiān)測和疫源地調查和疫情處理過程中,需要在現場處理大量的標本,如果對標本的鑒定不能做到細致準確,就不能將完整標本帶回實驗室進行細致鑒定。而在一些昆蟲的滋生地調查中,主要得到一些不同發(fā)育階段的幼蟲,也不利于種類的準確鑒定。因此,DNA條形碼技術可以用于標本或樣品的準確鑒定分類。
因此,全世界急需這樣一種快捷、精確、以DNA條形碼為基礎、全球通用的分類鑒定工具。但是,針對生物界150多萬種物種,DNA條形碼識別系統(tǒng)的建立十分艱難。
建立全球生物DNA條形碼公共數據庫,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卜文俊說,建立一個庫需要很多要素:地理分布、照片、生物學的記載、系統(tǒng)發(fā)育或者是種群學的數據,還需要跟其他大的數據庫進行鏈接。“也許這個庫最終不是一個單一的庫,而是生物多樣性記載的一個庫。分子的數據通過條形碼來體現。”
“從條形碼本身來講,物品的條形碼是唯一的。但是對于生物來說,我們所用的條形碼不是人為編制的,而是形成的一個基因序列。在不同的物種間和物種內有變異的范圍,唯一性不強。”卜文俊說。
“現在的做法是,變異范圍是一個經驗值,比如2%、3%的序列差異。”卜文俊介紹,分子體現的是同一物種下的多樣性,而如何記載同一物種中的大量的變異問題——是換成不同的物種記載,還是記載物種下的變異類型,這成為DNA條形碼工作中的難點。
對于這個數據庫的特性,卜文俊則呼吁,“它應該是一個公共的數據庫,全球參與”。在數據庫建好之后,也可以引入商業(yè)機制,進行基于數據庫的其他分析。
與會的其他專家表示,DNA條形碼技術與其他分類學方法結合使用,能夠幫助區(qū)別個體以及加快發(fā)現新種類的速度,條形碼作為一種初步篩選技術,能夠達到快速識別的目的,但是要最終確定一個新物種,還需要其他很多縝密的檢測手段。
新聞來源:科學網a5